27不妙 (第2/2页)
…… 毕维斯看着杜昆西把加热好的毛巾敷到塞弗尔的胸口,烫得塞弗尔眼眶变红了,但从他舒展的神情捞出来是舒服多了。 过了一会,才打开吸奶器重新运作。 “这样就好了。”杜昆西尽可能直白地描述,毕维斯看起来对这方面一知半解。“他的乳汁淤积在里面,不能直接使用吸奶器,就像牛油一样加热才能化开。” 他把这一套流程告诉毕维斯,毕维斯愿意有空的时候帮助一下这只四肢齐全但是大脑不懂得指挥肢体的雌虫塞弗尔。 杜昆西想想毕维斯在打开吸奶器眼睁睁地看着塞弗尔痛苦的样子,不由得又出了点冷汗,在某些方面,杜昆西比路泽和丹细致得多。他小声地对毕维斯说,“不要对他太粗暴,他什么都不懂。” 毕维斯的眉毛有向中间聚拢的趋势,“刚才他的胸口变紫了,我才打开了吸奶器。” “那就好,那就好。”杜昆西松了一口气。 “毕维斯,你和路泽谈过关于塞弗尔的事情吗?” “雄主很想治好他。”毕维斯还在看着塞弗尔,看着他敞开的衣襟,里面那两对肿瘤一样的大奶,被吸奶器有规律地吸得一颤一颤地。 “你们会把他送回给白荣吗?”杜昆西对雄虫有着天然的不信任,尤其是白荣这类风流的雄虫。“但如果不送回去……”他没有再说下去。 毕维斯也沉默了。 他不如小虫子们那么关切这只叫作塞弗尔的雌虫,但是无论是谁看到同类被残害成比牲畜还要低贱,都难免物类其伤。 如果塞弗尔走投无路,毕维斯敢百分百肯定路泽会心软地收留他,还会积极地给塞弗尔谋求生路。毕维斯知道,路泽就是这么好的,就像对待他一样,对待同样有着悲惨遭遇的塞弗尔。毕维斯想着,同时他的心核感到酸涩。 “等他恢复了再说吧。”毕维斯这样说,而他也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 杜昆西试探着拍了拍毕维斯的肩膀,有些雌虫都懂得意味。就算路泽真的把塞弗尔收作雌侍,也是雄虫的权力,他和毕维斯都不能改变什么。杜昆西无心参与其他虫的家事,顶多对路泽会有些失望。 毕维斯接替了杜昆西的看护工作,让杜昆西能够和其他两只虫一起挤到乱七八糟的仪器堆里。 路泽正在烦恼塞弗尔精神失常的问题,他只会吃喝拉撒,听得懂一些简单的指令,却不懂组织语句正常地说话。 塞弗尔有点怕毕维斯,毕维斯坐在旁边他都不敢啊啊乱叫了,还不停往后面缩着,衣服被他挤来挤去拧得又皱又乱。 毕维斯看着塞弗尔身上熟悉的衬衫,未名之火又从酸涩的心核里窜上来。 冰刀一样的目光又割到了路泽的后背…… …… 摆出一副漠然的模样是军雌的必修课,毕维斯在这天剩下的时间里都保持着同一个表情。他竭力不表现出嫉妒。 走进浴室让毕维斯想起了刚被路泽买回来的日子,毕维斯沉默地被水流冲打着,他低头看着身上完整光滑的皮肤,所有的鞭痕都消失了,连带着屈辱也被带走了一般。 路泽柔软的手在会抚摸过另一只雌虫的皮肤,帮他清洗身上的污迹,会在结束后在他的额头留下一个亲吻吗? 毕维斯把头埋在水流下面,离开他很久的“痛苦”又回到了他的身体,窒息与恐惧重新扼住了他的咽喉。 对路泽来说今天是注定不平静的一天。 他没有想到毕维斯对塞弗尔的排斥这么强烈。 对路泽来说塞弗尔只是一个临时借住在这里的病人。对毕维斯来说塞弗尔却是一个潜在的争宠对象,尽管他很不想承认这一点。 他重新回到房间,却发现毕维斯久久没有从浴室出来。不得不进去看看情况。 雌虫双目禁闭地背靠墙上,水流冲在他的身上,冷峻瘦削的面庞被水光蒙上一层让他无法呼吸的水膜,他宁愿隐忍而痛苦地站着,也不愿意一步从中走出来。 路泽赶紧把这只雌虫从水幕中拉出来,按到自己怀里,“毕维斯……” “雄主,你摸过他吗?”毕维斯霎时间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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