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宕起伏 (第8/10页)
”笑了声,眼神冷厉睿智,泛有寒光,“边疆多流寇叛乱,去驻守边疆吧。” 韩赦沉默片刻,道,“臣领命。” 半年了,乾帝抬头望着窗外,初春,树枝上残留的冰雪在日光的照耀下渐渐化开,滴落。以歌,你是恨我的吧。 没关系,朕不介意再多恨朕一点。 朝中人声鼎沸。 “听说了吗?韩赦将军被贬到边疆了。” “是啊,想韩将军昔日荣宠甚重,也算是陛下身边的大红人了,竟也被陛下罚了。” “据说韩将军深夜闯入皇宫死谏……” “看来陛下是心意已决啊。” “想黎国王室在六国内素受恩宠,竟也……” “你真相信是谋反?我听说……” “伴君如伴虎啊,一不留意就……” 对此事议论纷纷,却也没有一个人再敢力谏阻止。韩将军的下场近在眼前,还有谁敢。 “黎国王室全都入狱了?这慕以歌不是乾帝宠臣,老丈人家都敢端,啧!” “喜新厌旧不是常态,六国亡,黎国还安好多年已经很不错了。就是那慕以歌不过才二十四岁,也不至于年老色衰吧。听说长得极美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就这样被打入冷宫了真是暴残天物,若能一吻芳泽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说来也是,乾宫里多是战败送来的美人,再好看多久也会厌了。只是就这样当真可惜,赐给下属也是好的啊。诶?你说会不会是因为慕以歌和人偷情被捉奸了!” “哈哈哈,有道理有道理。这么大一盏绿帽子,乾帝怪不得要灭他九族……” 一声钝响,大笑的人头颅轱溜滚到地上,另一个人震惊恐惧的张大嘴巴,看着远处铁甲熠熠的人。 韩赦冷道,“诋辱少君者,死!” 只见刀光再现,另一人头颅也从身体上滚落下来,周围的人惊慌后退,围成了一个圈圈。据说神威将军韩赦去边疆路上死了好多人。 若干年后,中记载。韩赦,旷世将才,仁爱博远。对敌人宽容,对百姓仁慈,深受人们爱戴。然有一种人他绝不放过,对少君不敬者,死。 高策匆匆从外面赶回。 “回来了。”容止轻饮了一口茶。 慕以歌落了一子,喜上眉梢,“阿止,这次我定赢你。” 容止温和轻笑摇头。 高策的面上愈发沉默,容止忽觉这不像是高策的秉性。 容止抬头,“出什么事了?” 高策看了慕以歌一眼,“黎国王室意图谋反,全部下了牢,十五日后问斩。” 慕以歌落子的手止住,脸上的笑僵滞全无,“你说什么?” 高策目光幽深看向他,不语。 对这个人,他讨厌归讨厌,但这么多天的朋友了,得知他如此遭遇,如今又如此境遇当真不太忍心。 容止问,“你没有看错?” 高策摇头,“告示满京城贴的都是,消息正在向外扩散,估计到时整个七国都会知道。” 慕以歌不自觉将黑子握进掌心,握紧再握紧,白皙的手背上可以清晰看见青筋。倏地,慕以歌一个轻笑,手里黑子也从松开了的掌心滑落,掉在棋盘上,清脆的一声响,打乱了整个棋局。 “抱歉,手滑了。”慕以歌依旧笑着,却与往常不太一样。慕以歌好似困了一样,以手遮住半面,打了个哈欠。“棋看来下不了了,我要去补觉了。昨夜研究了半晚上的棋局困死我了。”起身离开,声音比往日多了些低沉,“阿止,明日我们要去爬山,可别忘了。” 容止温和笑道,“好。” 寂静的房间里,低沉的气氛。 高策道,“该怎么做?要去劫狱吗?” 容止摇头,“消息遍布七国,天牢里必重兵把守,就等着人前去。呵!好个一石二鸟。” 容止止住了脸上的冷笑,目光飘乎窗外,芭蕉叶映辉的窗口,逆着光看不清屋里的人。 芭蕉芭蕉,容止心里嘲笑,以歌最厌芭蕉的愁绪恼人,偏偏所行之处处处见芭蕉。 “最后的十五日,让以歌玩个舒心自在吧。” 这十五日他们去了很多地方,爬山越岭,花海观鱼,所有不知名的小吃都要尝一尝,所以稀奇的事物都要去看一看。高策一如既往的抱怨,却背着大包的东西跟在两人身后任劳任怨。容止一如既往地宽容微笑,对那人无底线的纵容。以歌依旧不断地念着“阿止阿止”,吃喝玩闹宛如不知忧愁的少年郎。 “阿止,你看那鱼!” “阿止,我听说缥缈峰晨间有紫雾。” “阿止,我想吃醉鱼。” “阿止,你再让我一子。” …… “阿止,我要走了。”慕以歌看着睡梦中的容止,手指轻轻拂过他的眼睫。“阿止果真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人,”赌气道,“便宜高策那家伙了。” 合上房门的最后一眼,目光流露万千留恋不舍,千万万语哽住,化作一句默念,“阿止。” 人走了,容止睁开眼,目光澄明。眼底无声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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