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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深吐了口气,言柯终于出声。 “今天我们不谈感情,不谈过往,不谈现今,只说未来,可以吗?” 谢陨星想了想,有些为难:“给你三柱香的时间,我待会要去和周公碰面,可忙了。” 言柯看了眼表,快速开口:“我没有在嘲讽你的身体和正常人不一样,我的意思是指你这里。”他指了指脑袋,“天真过头了。” 谢陨星心中浮起一丝被看轻的恼意,小声反驳道:“胡说八道。” “亓孟不是好人,你那哥哥同样不是。” “我早知道了。” “唐佾也不是好人。” 谢陨星说:“你凭什么这么说人家,唐佾他年年考试年级第一,温和谦逊又有礼貌,连一只蚊子也不舍得打死,这样的人不是好人难道你是吗?你是割肉了喂鹰还是以身殉了人啊。” “我承认也不是,但是唐佾和你绝不是同类,就凭他父亲是唐德汀。”言柯沉声说,“猛虎不生羔羊。” 谢陨星一滞,许久才缓过神:“你在搞歧视?唐爸爸也没怎么样啊,你不能因为你家里一窝子少将司令军官,就看不起经商的人啊,虽然说唐老爷子做的很多事情都不大入流,但这并不能说明唐佾就不能是个光明磊落的好孩子啊,连坐罪带上他未免太冤了吧。” 言柯不知道该怎么劝一个自甘堕落的瞎子睁开双眼,光明里的人在光明待得久了,一眼也不肯看黑暗,可是身处光明,就注定要被黑暗中的人注视。 如果谢陨星不肯把他拉入光明,那么他就只能将他扯入黑暗,在阴暗处呆得久了,更能明白那些是非善恶。 谢陨星起初说得确实没错,他确实看他光明漂亮,磊落又坦荡,便动了心,跃跃欲试着想从中得到点什么,趋利避害是人的本性,言柯不想成为父辈,只能往上爬,一旦触及那根杆子,就再也不松手。 “你说的是。”言柯声音幽幽,”我也想变得光明磊落,怎么办呢谢陨星。” 他这样一下子的服软反而让谢陨星犹豫起来。 “要不你去信个教?” 言柯没理会,打量谢陨星半晌,最终用上了他们那套的交流方式,言简意赅。 筹码一颗颗放上了明面。 “在谢家为主的研究所因为非人实验被政府查封后,你母亲为了保住谢家,和之前私奔的寒门子弟断绝来往,先是靠着裴家上位,后又出卖多年的同盟韩氏,现在亓老倒台,你父辈最后的那点心血很快就要被后起的林家夺走,谢陨星,你靠什么保住你家族基业?就凭你妈牺牲自己的那些政治联姻?” 谢陨星的动作一滞,似乎没明白刚刚还对他轻声细语的人为什么忽然就变了张脸。 可言柯语气平淡。 “你外公吊死的时候你那是也在吧,媒记的闪光灯可是清清楚楚印过你的脸,头条的版面我还留着,是你妈用衣服包住你的合照,孤儿寡母、轰动全国的“基因门”事件,需不需要我拿给你看?” 谢陨星猛然抬头看他,眼睛里的神色倏然一震,透出不可置信的愠怒来。 “言柯,你查我?” “众所周知的事情,你以为你装得再好,学校里那群利字当头的小大人就不会关注?那群人平白无故会来欺负你?只不过是因为你得到不该得的却没有付出相应的代价。”言柯说,“谢家既要要清白又想在新水市有一席之地,哪有那么好的事,你要当个傻子要清白多简单,离开新水,你父辈的积蓄足够你吃喝一生不愁,你为什么不走?除了那所废弃研究所里的东西我想不到还有什么能让你惦记的,你觉得还有谁能帮你,自顾不暇的亓氏,还是政治倾斜向林家的裴氏?当坞圈的大小家族都开始排斥谢氏时,你靠什么来自救?” 谢陨星被说的一下子没了声:“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确实没有用。”言柯平静道,“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世上并无两全法,你今天走出这扇门,就跟我言柯再无任何瓜葛了,我收回我的话,此后对你生死不问,你保住你的光明清白,我继续淌这趟浊水。” “另一个选择,陪我睡三个月,我以我父亲言总司令的名义,答应你救下谢家。” 谢陨星刚迈出的脚步顿在原地,他慢慢回过头,反问道:“你觉得我会答应?” “你难道不会?”言柯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你自幼耳濡目染,想必对这个圈子的规则不会不懂。既立在风口浪尖,就要做好随波逐流的准备。况且谢陨星,你的本心值几个钱,为它看着你亲爱的妈妈流泪,值得吗?谢老先生上吊的绳子,想必已经承载不住更多的重量了。” 谢陨星死死咬牙,许久才说一句:“我真是小看你了。” 言柯俯目看他,目里无波无澜。 “现在,过来,亲我。” 谢陨星抬起尚未痊愈的脚,强忍着痛一瘸一拐地走过去,言柯眼珠子黑漆漆地钉在他的脸上,将他每一个细微表情都纳入眼底。 他费力踮脚,抬起干涩的嘴唇,在言柯右脸颊上落下一个柔软湿润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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