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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时树的身形恰好挡住了医生递过来审视打量的视线,易萧缩在他的后面,获得了一点难得的喘息机会。 左时树比他要高,接吻时要踮起脚很麻烦累人的身高,这个时候就显出好处来了,易萧感觉很安全,左时树和医生攀谈,说着成年人客套的场面话,易萧一只手拉着他的手指,百无聊赖地勾着上面的袖扣打发时间。 他和医生每次相见如同仇敌一样一言不发,他是最不配合的病人,明明表现出病入膏肓的样子,却依然坚信自己没有病,拒绝治疗,拒绝吃药,维持着自己可笑的自尊和对无处不在的死亡盲目的乐观。 心理医生对他而言像是目光温柔的屠夫,试图用解剖刀分解他千疮百孔的内心。 左时树拉着易萧出门的时候,易萧垂着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手里五彩斑斓的药盒,他想扔掉它们。 “这些,能扔掉吗?”易萧问。 左时树顿了一下,看着易萧说:“这是你的药。”言外之意,他没有处理的权利,选择的天平全在易萧。 易萧把一袋子药全部扔进了医院外面的垃圾桶,左时树看着他罕见有些高兴的神情,忍不住摇头笑了笑,然后把记住的药名全部写了下来,发给了助理,让他去查一下这些药的功效。 一路上左时树手机里的电话不断,他今天为了陪易萧推了一些工作,尽管他努力抓住各种间隙,可还是忙的焦头烂额。 他工作狂惯了,什么事情都恨不得全须全尾握在手里,这就导致他一旦稍微闲下来一点各种事情就纷至沓来。 晚上他还要去一个应酬,左时树看着闪烁的红绿灯,默默规划着日程,手指轻轻点着方向盘。 中途易萧下去了一趟去他经常买游戏卡带的商店集邮他很喜欢的游戏新出的全系列珍藏版,结账的时候怀里抱着厚厚一摞卡带,卡带外面是个不伦不类的包装。 左时树没有陪易萧进去,他一身烟灰色衬衫西装裤和这里显得格格不入,他靠在收银台边一边等易萧一边和助理讲电话,老板低头戴着耳机看游戏资讯,目光专注根本没注意旁边多了一个人。 易萧过来结账的时候,左时树挂了电话,轻轻敲了一下收银台的边缘,“劳驾,麻烦结一下账。” “啊!”老板似乎刚反应过来这里有一个人,眼神一惊,很快又平静了下来,嘟囔了一句:“结账是吗。” 他扫了一眼易萧怀里的游戏,“爱丽丝集中营全系列,眼光不错嘛,是个老游戏了。”一边说着,一边啪嗒啪嗒敲金额,发票开到一半,他瞄了易萧的脸一眼,打算认识一下这个喜欢打黑深残变态游戏的同好,结果发现竟然是个熟人。 “小易!”老板认出了易萧,意识到什么一样飞快地把左时树的银行卡递回去,“抱歉,先生,小易是我们这里的会员,他的消费都从他的会员卡上扣。” “是吗?”左时树看了易萧的脸一眼,易萧莫名有些心虚,抱着游戏卡带出门的时候发现左时树还在和老板攀谈,过了有三分钟才出来。 快到家的时候易萧收到了一条提示短信,左时树往他的会员卡打了五万块钱,直接充到了最高额度。 “你给我充这个干嘛?”易萧抱着心爱的卡带,漆黑的眼睛盯着左时树,问道。 “很少见到你这么喜欢一样东西,想让你高兴一点。” 易萧沉默了很久,他低声说:“你充这么多,我死掉的那一天也花不完。” 这句话他说的声音很低,咬字含糊不清,近乎于喃喃低语,左时树自然没有听清楚。 晚上左时树去应酬前对着镜子打领带,易萧进来找东西时扫了一眼,他刚才在客厅打游戏,光着一双细白的腿,长长的卫衣遮住半个臀部,腰身摆动间就是一段若隐若现的诱惑。 “你领带打错了。”易萧说,他怀里抱着一个奇形怪状的抱枕,头不是头,脚不是脚,畸形有莫名其妙的可爱。 “是吗?”左时树检查了一下,发现他赶时间确实搞错了一个小细节,正打算拆了重打,一双瘦削苍白的手伸了过来,骨线流畅精致的手指行云流水地把领带拆分、完美重组。 易萧微微仰起头,跨坐在他的大腿上,抿着薄唇帮他打领带,他技巧娴熟,翻飞之间一个领带就成型了。 他打领带的时候左手的两根尾指微微蜷缩,并不用力,看上去像是什么奇怪的习惯。 “打的不错。”左时树手指下移,托着易萧的臀部,一边调情一边讲话。 “对着五分钟教程视频学的,第一次练手。”易萧的声音很懒,他趴在左时树肩头,手里轻轻揉搓着那个抱枕。 易萧被他上下乱动的手指撩的满脸红晕,左时树知道他所有的敏感点,一边揉着他的小奶头一边咬着他的嘴唇,两个人唇齿相交,分开的一瞬间,左时树叹了口气,握着易萧漂亮的手指放到自己的腿间,“帮我舔出来,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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