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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提前找了魏知鱼,告诉他最多也就半年,要随时有心理准备。 魏知鱼在无人的角落大哭了一场,但哭完他就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买了瓶冰水敷敷眼睛,在反光的窗子上看着一如从前的自己。 沈南卿已经住院六个月了,魏知鱼平常白天上学,晚上陪床。在这种双重叠精神压力下,他一日比一日要消瘦,可他却什么都没说过。没有抱怨也没有担忧,只是装作若无其事度过每一天,好像只要他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切就能停下。 有一天,沈南卿的爷爷去世了,噩耗到达病房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沈南卿拖着病体开始频繁的见律师。 律师离开后,魏知鱼进入病房,入眼是靠坐在病床上的人。不过短短半年,沈南卿已经憔悴的不成样子,他的身体每况愈下,究竟是什么,让这一切物是人非。 他没本事了一辈子,从前他不在乎,现在他也想争口气给自己看,也给沈南卿看。 魏知鱼露出柔和的神情,他握住沈南卿的手,缓缓开口:“南卿,你马上就要康复了,我好高兴。” 这样没由头的一句话把沈南卿给说愣住了,他懵懵的看着魏知鱼说:“阿鱼,你说我要康复了,是什么意思?” 回答他的是一个温暖的笑容。 魏知鱼抬头:“南卿,你不要担心,你一定会好起来的。”语毕,无论沈南卿再怎么都问不出什么了,魏知鱼要么沉默要么无视这个话题,和他扯别的。 沈南卿总是觉得这后面有事儿瞒着他,而且这事儿还不小。他困极了,但还是找了助理帮他查魏知鱼最近的事情,最后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少爷,您让我查的事情,我查到了。”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在沈南卿的床前。“魏知鱼最近‥确实有一些事情。” 他明白沈南卿和魏知鱼的关系,所以话说的有些犹豫。可沈南卿缺厌烦极了他这种不疾不徐的态度,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又是公司和资产过户,又是痛失至亲的悲痛,又是魏知鱼的异常。他头有些疼,用眼神督促着助理赶紧说下去。 助理看到沈南卿的眼神,马上道:“魏知鱼最近的动向‥在黑市。” “黑市!?他怎么会和黑市扯上关系?!咳咳‥咳咳‥” 沈南卿感觉头痛欲裂,他几乎是吼出来的这句话,可他的病体不允许这样,惊讶和愤怒后跟了一串咳嗽。助理见他这样,赶忙递上一杯水。 “继续说!” “魏知鱼‥在黑市找造血干细胞‥AB型hr阴性血的,他动作太大,大伙都注意着他,他的条件是,用自己的全部内脏来换‥而且,他已经找到易主了‥”助理也在心里打颤,狠人他不是没见过,可这样的狠人况且还是对自己,不免让人背后生寒。 “我尝试和那易主交谈,发现他要的不是钱,就是要器官‥” 相当长的一段沉默,就在助理手心冒汗头皮发麻的时候,沈南卿开口了:“把魏知鱼在黑市弄的勾当都做干净,让他和那个易主再也见不到,把他们的交易彻底给我切断。” 助理慌忙应下,退出了病房,留下表情恐怖的人。 沈南卿不打算问魏知鱼这件事,他头痛的越来越频繁,他每次头疼都是匆忙睡下,第二天便能好多了。 _ 魏知鱼坐到病床前,他放好一个饭盒,里面是他为沈南卿精心准备的早饭,还用番茄酱在上面写了「希望南卿天天开心」,他准备等沈南卿睡醒了就给他吃。可等了好久也不见沈南卿有要醒的迹象,他不知不觉中就假寐了一会。 魏知鱼是被慌乱的动静吵醒的,他还在沈南卿病房,可沈南卿床周是好多的医生和护士。他们移开沈南卿的病床,飞速把沈南卿推出门。 魏知鱼立马清醒,他跟着出去,最终停在了手术室前。 他之前就和黑市那边打好照应,把造血干细胞送往医院,只要沈南卿做手术,就立马给沈南卿移植。可他还不知道,他的交易已经被沈南卿切断,更是不会有人来送造血干细胞。 而手术室的门打开后,等来的却是医生悲悯的眼神和一句:“节哀。” 魏知鱼脑子轰的一声,他想不得其他。 他不相信! “他出现了脑溢血,并且情绪不稳定,已经无力回天了。他现在还是清醒的,你可以进去跟他说话。” 魏知鱼冲进手术室,床上躺着比他自己生命还重要的人。 刺眼的灯光,空气中弥漫着医药和血腥味儿,可魏知鱼没察觉到,他看到了在手术台上的人,腿一下就开始发软,跪在手术台边泣不成声。 他捧住沈南卿的脸,一遍遍亲吻他的眉眼,动作是那样的轻柔,仿佛眼前的人一碰就碎。 “南卿,你睁开眼,我是阿鱼啊。”沙哑梗塞的声音从喉咙中发出,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角滑落,沈南卿缓缓睁开眼,失焦迷离的望着魏知鱼。 “阿鱼,别哭,眼睛都哭肿了。”沈南卿握住魏知鱼的手,他的嘴角还噙着淡淡笑,可笑的和哭差不多,生硬的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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