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2/3页)
他逃跑的小乖,和那条突然伸过来挡在刀下的手臂。 那人应该有一双很漂亮的手,此时却被鲜血蜿蜒而下,浸染得通红。到处都是血,猩红的刀尖,猩红的球鞋,和猩红的白衬衫。 可是那人牢牢地抱住他,不顾自己手臂上险些被穿透的血洞。他轻轻抚摸白予晨的头发,带着铁锈味的温热呼吸打在白予晨的耳廓。 他轻言慢语地说:“不行,我不能让你这刀落下去。他不配,不配让你搭上自己,一了百了。” 那副腔调,和宾馆房间里的一句“那看你表现”重叠。 二十五岁的顾凌走在路上,撞见初中生打架。他甚至还在打着电话,却在看见刀的那一刻,冲了上去,拦住了白予晨。 白予晨知道,顾凌不会记得了。那场回忆的后续是他和顾凌一起住进了医院,就在隔壁病床。雪白的绷带缠了一层又一层,包住线条明朗的手臂,再被鲜血浸透。 他每天夜里,都要偷偷数着顾凌浓密的眼睫才能睡着。 你说,为什么命运总是让贵人跌入平凡。 白予晨也不敢相信,那年拦下自己冲动的隔壁病床的漂亮哥哥,病例单上签下的龙飞凤舞的名字,叫顾凌。 …… 清晨五点半,白予晨的手机闹钟准时响起。 他抓了抓头发,迷迷瞪瞪地坐起来叠被,眯着眼睛四处摸不到衣服时,才想起来这是哪。 裙子惨兮兮地躺在地上,沾了已经干涸的各种不明液体,穿不了了。白予晨索性不穿,随便披了条浴巾,光脚踩在地板上。 夏季天亮得早,客厅里已经是一片阳光明媚。 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暖香,和一种油煎鸡蛋的气息,大概是邻居家在吃早餐。白予晨简单洗漱了一下,有点饿了,打算踹开顾凌的房间门让他叫个外卖。 路过厨房,却看见男人颀长挺拔的背影,戴着违和感十足的碎花围裙,慢条斯理地将早餐摆盘。 白予晨轻笑一声,曲起指节敲了敲厨房门:“哈,金主爸爸亲自做早餐?” 顾凌扫了他一眼,没理他,继续认真摆盘。 雪白的瓷盘上躺着油煎肠和蛋饼,白予晨略微扫了一眼,看到有自己的份,放下心来。翘起二郎腿往餐桌旁一坐,刷着微博等吃现成。 等瓷盘端上桌,白予晨才察觉到不对劲。 他面前的这一份,蛋饼被切成偏小的两块,并排摆在盘子底下。油煎肠从中间竖着切开,挨在一起,摆在两块蛋饼中间的上方。乍一眼看去,宛如一只可爱的叽霸。 甚至还在香肠顶端贴心地挤了点奶油。 白予晨:“……” 这让他以后该如何直视香肠。 再看顾凌盘子里,蛋饼和油煎肠规规矩矩地摆在一起,不止蛋饼比白予晨多了一个,香肠也比他多了两根。 顾凌风轻云淡地看向白予晨,只有从微微紧绷的唇角才能看出,这人在忍笑。 白予晨用叉子尖儿敲了一下盘子,以示抗议。 “怎么了?”顾凌叉起一块蛋饼,往白予晨的瓷盘方向扬了扬下巴,“挺好吃的,你不是特别想吃吗?” 白予晨眯起一双桃花眼,目光意味不明。 顾凌忍不住了,压抑地笑出声来:“昨晚没给你尝到真的,馋疯了吧。洗澡的时候自慰没有,嗯?” “那可不。”白予晨换了个坐姿,突然直起身子,俯身凑得极近。黑白分明的眸底水光荡漾,女人一般柔软葱白的手指勾起顾凌的下巴,“那真是,馋死我了。” 说完,指尖在顾凌的唇上蹭了一下,玫瑰水的香气一擦而过。再若无其事地后撤一步,自顾自地吃起蛋饼来。 撩完就跑,半点不想负责。 顾凌仍是低笑,早些年他也在风月场上浪荡过,还不至于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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