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第2/3页)
些诧异地回头,低头看着那只紧紧拽住他的手问,“怎么了?” “你能不能……”虞竹笑先是低着头,散落的碎发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他唇色浅淡的嘴巴带着些微颤抖,像是竭力在克制什么,又像是有千万的话想要说,最终还是几不可闻地道了一声,“别赶我走。” 他只是很想去拽住那只炙热有力的手,让它别松开自己,这种冲动几乎转化为了一种濒死的渴求。 别赶我走,别让我一个人。 “你说什么?”他后面的话太轻了,门铃又紧接着响了几声,导致他只是看见虞竹笑嘴巴动了,却没听清楚一个字。 门铃的声音并不尖锐,甚至是非常柔和,只起到一种提醒的作用,却在虞竹笑的骨膜上产生警钟般的震颤,他遽然松开了自己的手,整个人像是被门铃吓到了似的后退了一步。 邵逸风沉默地看着他,好几秒都没有说话,就在虞竹笑以为他要去开门的时候,邵逸风却突然朝他走了过来。 他无助地抬头,不知道邵逸风想做什么,身体下意识地要往后退,却因为他的一句话而停住。 “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这次我一定能听见。” 两人隔着极近的距离,邵逸风俯视着他,能看清楚他每一丝细微的情绪,眼中的惊讶与唇角的颤抖都无所遁形。 刚才的虞竹笑看起来太脆弱了,像一件早已布满龟裂纹路的瓷瓶,也许他一转身就碎了。 “你再说一遍,我真的能听见。”邵逸风慢慢的将手搭在了他的后背上,微微用力将他往自己身前拦,锋利深邃的眉眼里聚着温情。 被那道目光注视着,像脚踩进细软的绵沙,有一阵阵的潮汐漫过脚踝,那种细微的湿润感顺着经脉浸透虞竹笑的干枯的心神。 如同被蛊惑般,他再次说出了那句话,颤抖而易碎,“能不能别赶我走?” “好。”几乎是立刻回答的,不敷衍,不草率,是用最正经沉稳的语气做出的应承。 一件脆弱的易碎品被很好的接住,用厚实柔软的布包裹住。 虞竹笑原本已经是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的,但没想到邵逸风答应了,还答应得如此郑重其事。 “我去开门,一会儿一块儿吃饭?” 虞竹笑一时有些愣神,呆呆地望着邵逸风的脑袋轻轻点了下头 见虞竹笑点头,邵逸风才松开他离开。 · 在助理接他回来的路上,他就让助理详细地汇报了这几天虞竹笑的去向。 他会在早上八点起床,做早饭,喂狗遛狗,买菜回家打扫卫生,前几天都在找工作,但很多工作单位拒绝了他,有时候会在中央公园的花坛边坐下,发呆似的坐一个下午,眼神茫然地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直到日落西山,乘开往市中心的最后一班公交车回来。 助理告诉他,他才知道虞竹笑在来到别墅的那一年才大二,往后的几年断断续续完成了大学学业后就再也没从别墅出来。 他不知道虞竹笑经历过什么,但可见邵呈并没有善待他,他身形瘦弱,原本漂亮灵动的眼睛里经常透露出的却是惴惴不安,精神脆弱又敏感,身上也有自杀的伤疤。 可想而知被邵呈囚禁的七年,应当过得很不好。 邵逸风抬起手,看向了那只刚才被握住的手,那手上的力道很轻,甚至是只要他转身多走一步就能挣脱。 他确实没听清后半句,大可以一走了之,可是心底的不忍还是让他想听清楚最后那句话,因为虞竹笑拉着他的模样就如同是拉着一根救命稻草似的,那模样太脆弱太无助,他甚至都不敢想象自己挣脱出那只手,他会怎么样? 那一刻他突然动了恻隐之心,既不忍,也不舍,不想挣开那只手。 但很快他又将手放下,邵呈囚禁了他七年,七年时间他都还活着,连自杀都被救回来了,邵呈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甚至于让他来到自己的身边? 邵呈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带有很强的目的性,那么这一次他走的又是一步什么棋呢? 隔了好久,门铃又再次试探性地响起,门外是酒店的餐饮经理,傍晚接到少东家的电话要求做一顿晚饭送过来,现在晚饭都做好了着急忙慌的送过来结果敲了半天没人开门,经理绝望的打算按最后一次门铃,结果这一次门开了。 邵逸风开门,望了眼门外的人,“进来吧。” 经理连忙拎着装有晚餐的保鲜箱进门,兢兢业业地将一个个菜品摆上桌,红酒酱汁烤肋排,法国生蚝,龙虾汤,……精细地丈量每一个菜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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