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危家羲选了放手失忆少锋远走他乡/羲少终成危sir (第2/3页)
云少锋在医院多住了一小段时间,直到他康复到可以下床自如活动,一点一点地,重新去建立独立生活的能力。 杨震在最开始去探望过他一两次,后来就没再去过了,只私下嘱咐负责这单case的手足,多多照顾一下。 程杰燊本来还想争取,但考虑到如果危家羲如常完成学警训练,加入警队后或许能带来更多帮助,也无奈地只能放弃了云少锋这边。 云少锋曾经的身份被快速而干净地抹去,留给他的,就只有一本加拿大护照。 他被告知自己的父母早就去世,在特区已经没有任何亲人。之所以出现在医院里,是他独自回来旅游途中遭遇车祸,手术后脑部受损,因此失忆了。而他在温哥华的住所、工作、身份,统统都已经安排好,甚至有一个账户,里面有一小笔钱,足够他在适应那边的生活之前衣食无忧。 云少锋隐约感觉到了不妥,但每当他想要仔细回忆时,大脑便疯狂尖叫着让他停下。剧烈的头痛和心悸令他难以呼吸,如果不及时清空思绪,放松身体,他就会癫痫发作。 医生说,这是车祸撞击头部的后遗症。但云少锋总有种感觉,问题并不在脑中。 但他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漠然接受一切事实。将那些想不起的事情当真忘却,掩盖掉记忆中的空白,掩盖胸腔深处,那如同曾有珍宝被盗窃一般的空洞,掩盖不安,掩盖无力,掩盖事实。 他就这么忘了一切,忘了危家羲,忘了红盛,忘了最惨烈的那一天,忘了他的养父,忘了在和平社会中难以施展的一身本事,忘了他失去的孩子。 在他取了机票,拖着轻飘飘、只装了寥寥几件生活用品的行李箱,在机场中被人潮包围时,他将不会知道,危家羲是如何因为他的离开而彻夜难眠;他不会知道,杨震有多少次来到他的病房门前,想要敲门入内将一切坦诚相告,最后却还是转身离开;他不会知道,警方派人到南村去和他的亲戚谈过,叮嘱他们从此以后必须当他不曾存在;他不会知道,危家羲试图破解危俊林的保险柜密码,想要将这份风险承担到自己身上,却久试无果;他不会知道,危家羲以第一名的身份从学堂毕业,成为了正式警员,那一只银鸡(银哨子),被他放在了张文安的墓前。 他更不会知道,在他仍需要依靠镇静剂才能入睡的日子里,每一个周末的晚上,危家羲是如何站在他的病房外,或背靠着冰冷的房门,或面朝窄小的玻璃窗,静静伫立,就这么看着他,直到阳光顶替月华铺满病房之中。 某一个夜晚,云少锋做了个梦,梦中有人站在他的床边哭泣,他却不觉得害怕,只感到心痛。梦中的他仿佛撕裂成了两个不同的人,一个想要去拥抱他,另一个却疯狂地想逃离。 “对不起,阿锋……是我害了你……” 到他睁眼醒来后,一切如故,病房中只有他自己。除此之外,似乎萦绕着些许枪支火药味道,淡淡地消散在消毒水气息之中,难以捉摸。 但这一切都无法阻止云少锋登上那架飞机。 他这一走,便是六年。 似乎从那一天,到今天——他再次倒在病床上,握着危家羲的手,喊出一声“少爷”,腹中有幸又有了新生命——只是子弹从枪膛中射出一瞬的时长而已,转瞬即至。 六年中,发生了不少事情。 危家义躲了起来一段时间,警方虽然没有放弃针对危俊林被害一案,对他提起诉讼,但鉴于凶器丢失,重要证人无法作证,而红盛的律师团队与检方交手多次,早就臭名昭着了。考虑到云少锋的情况,警方只能暂时close file,作出不起诉决定。 而罗卓贤单case则如大多数人预料的一样,墨超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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