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一梦孰是孰非 (第3/3页)
索的响动,像是衣服在门缝里来回拉扯,很是诡异,房间里的温度急剧下降,一股子烂淤泥的腐臭味道逐渐弥漫开,有什么带着水汽的东西向着床走来,然后站在床边弯腰靠近他的脸。 感受着近在咫尺的冰冷水汽和赤裸视线,朝寒毫不怀疑要是他还能看见,此刻一睁眼眼前肯定是个狰狞鬼脸,感谢多年的看鬼片经历让他成功吓到自己。 朝寒下意识的屏住呼吸。 不对啊,他怕什么,这么好的领便当机会,错过这村可就没这店了。想着朝寒睁开虚焦的双眼猛地坐起,希望迎来一波睁眼杀,结果什么也没发生,甚至连一度刺进他骨子里的冰冷水汽和挥之不去的腐臭味也消失不见。 这鬼…不会是被他吓跑了吧。朝寒不死心的到处摸了摸,什么异常都没发现,要不是他知道自己不可能睡着都要以为刚才发生的一切是在做梦了。 这难不成就是传说中的胆小鬼?朝寒不死心的躺回床上,希望鬼再来一次,这次他一定任鬼宰割。他等啊等,一直等到惩罚过了重见光明,等到鸡鸣破晓天都亮了,那胆小鬼也没再回来过。 “咯吱”一声房门被打开,还穿着昨天那身青黄大褂的管家手捧托盘站在门口,“新娘子,醒了就跟我来吧。” 这座宅邸是典型的苏式园林,小桥流水、山石林立,梅树下身着飘逸纱裙的侍女们拿着花篮收集梅花,意境很美,就是侍女脸上宛若三岁小孩随手涂鸦的五官让人有些出戏。 石桥下荷花朵朵绽放开的正艳,青的是荷叶,红的是荷花,十分鲜明,朝寒看着荷花感觉到一丝不对劲,但又理不出个头绪,索性就先抛开,跟着管家来到名为清秋居的房门外。 管家也不推门进去,反而把朝寒拉到角落将手里的托盘交给他,压低声音说道:“你把这碗莲子羹送进去给大少爷,务必要亲眼看大少爷喝下去,事成之后…”他把拇指和食指在朝寒面前相互摩擦几下,“不会少你的。” 朝寒眨巴着眼睛端着这碗莫名其貌的莲子羹走进了清秋居。那个所谓的大少爷长的十分标志,就是脸色有些病态的苍白,正穿着身白色大褂站在书桌前提笔写着什么,听见朝寒进门的脚步声他头也没抬的说道:“东西放下,出去。” 闻言朝寒听话的将托盘放到书桌边,想到管家的吩咐他准备说点什么劝一下,可是话到嘴边被他自己又咽了回去。 等等,刚刚管家为什么要他亲眼看人喝下去才行,还说什么报酬,这又不是药,难不成这碗里加了什么别的,比如说毒药… 想到这儿朝寒眼睛一亮,“大少爷我还没有吃早饭,您要是不喝的话要不我代劳吧。”说罢不等人回答端起碗就一饮而尽。 书桌后练字的沈纪手一抖,毛笔在宣纸上划拉出长条墨痕,他惊讶的抬眼正好看见朝寒干杯一般的壮举。 …… 朝寒砸吧砸吧嘴把碗放回托盘,见大少爷一脸震惊的看着他,尴尬一笑,“呃…味道不错。” “呜…”好像一团烈火从胃部席卷开,五脏六腑热的快要融化,血液开始沸腾,四肢变得无力,意识也开始模糊,朝寒一手捂着胃一手撑到书桌上,“这毒药…怎么感觉不太对劲…” 沈纪扔下手里的毛笔倾身向前托起朝寒的下颌,“你以为这碗里是毒药?” 朝寒眨着茫然的双眼反问道:“不然呢?” 看着眼前人精致的眉眼渐渐染上红色,就像冰雪初融的红梅,清傲又美艳,沈纪难得感觉心情很好,“你很不错,想要什么?” “我想……睡觉。”仅存的理智让朝寒把“死”字吞了回去,他可不想再当一回盲人。 “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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