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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贫如洗,买不起走进红磡体育馆的票。 Leslie从1989唱到1990,33场告别演唱会,苏绮只在馆外遥望过一次,唱得肝肠寸断,风吹过留下满脸泪水。 如花对十二少说:十二少,谢谢你还记得我。这个胭脂扣我挂了五十三年,现在还给你,我不再等了。 等待是最被动无用的。 十字路口的灯牌显示屏上随机滚动到金融圈新闻,本港时变时新——温氏、弘隽两大集团携手共建港马(香港、马来西亚)海上博彩业,唐协亭温至臻合影留念,信心满满。 哪里能忘记,收购苏氏的是温至臻,她自小认下的契爷,交情颇深;而香港与马来西亚来往的船路本归苏氏把控,苏世谨年轻时亲自摸索商谈出的成果,督建港口。 斯人已逝,这两位的合作却愈发密切,哪里能忘记? 九姑年纪大了精神不好,不过是泄露太多天机所致。1990年,二十世纪的最后年代、最后十年开启,九姑迁居九龙城区疗养院。 这种意头足的时间点进那样一个牢笼,老姑婆直说一辈子都要折在里面。 她想她活了那么久,哪还有什么一辈子? 年底九姑去世,小小一间舆楼变为她话事,也算有所傍身。 那年冬天,内地东北华北地区降下几十年难得一见的大雪,一夜封门。新闻频道讲了好多次,庙街无知小朋友到处传香港也要下雪,大人听了一笑置之,还要骂接连阴雨何时退去。 过去从未觉得这样爱下雨,也从未觉得雨天这么难过,浑身湿渗渗,像被蛇钻。 又有灿妹阿诗为爱独身赴港,可惜被衰人骗,搬到庙街开始卖春谋生…… 险些被回忆的漩涡吞噬,苏绮立在窗前许久,接连吸了不知道多少支烟,喉咙都开始不舒服。 整条南街已经空无一人,又传来野狗叫声,她不愿意看过去。房间里有台收音机,前年从二手摊位上买回来,快了汤伯一步,他拿这事说了许久。 放的是劣质磁带,达明一派的,磁带转动声越来越大,音质越来越差,终于卡在那里,徒留滋滋呜呜的“呼救讯号”,无人理睬。 室内少了歌声,多了阒静。 取出磁带关掉收音机的功夫,野狗不叫了,她走到窗前去拿烟碟,无意暼到空旷的街上多个人。 那位邵氏新扎师妹——康嘉茵。 Chapter 10 < 穿花蝴蝶(是辞)|PO18脸红心跳 来源网址: Chapter 10 康嘉茵看着几米外的黄毛飞仔,心跳如擂鼓,不禁后悔凌晨三点钟为流浪狗的惨叫声而出门。她视力良好,月色下隐约看得到他脖颈露出的文身线条。 旭仔盯住她不出五秒眼神便要游移,他确实没见过那么正的女明星,尤其是在这混乱的庙街。 “今后不要这么晚出来,别以为街上没人,恶鬼都躲在角落里,会把你吃掉。”他发善心,温馨提醒。 “没有下次了,我不知道……” “你上楼回住处,我走了。” 他说自己走了,却一步未动,康嘉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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