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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不了有些空落落的。 他来这里,原是存了看能不能偶遇许巍,好说说话的打算。现在人是遇上了,谈心却不可能,他只好选择最后一条路。 领班认得李修,一见他来了便主动招呼。李修笑着寒暄几句,道:“帮我点个奴吧。” 领班一怔,不解道:“之前那个m……” 李修知道他说的是这几次以自己m名义来看公调的谢衣尘,心中顿时生出几分烦躁,打断他道:“他不是我的固定m。” 领班会意,让李修去自己包厢稍等,心中却忍不住嘀咕:修罗这种S,竟然有一天也会点奴。 点奴和点调教师是一样的,就是用金钱买来的临时服务。不同的是调教师往往很自由,可以主动选择是否接受客人,也可以主动选择服务项目。而奴却是隶属于俱乐部,客人点了就必须接单。说白了,就是提供特殊服务的MB。 李修没心思管领班怎么想,陷进沙发后就闭上了眼睛。他现在很累,不想费心去调教谁,既然许巍这种磨合好的m不能碰,就只好找绝对听话的买来的m。反正他也不想做什么,就想找个乖巧的m安静陪着。 不多时,包厢门打开又合上。李修能感觉到有人跪到自己脚边,但却没有出声,之后也再无动静。他微微皱眉,暗道地狱如今的奴也太不懂规矩了,不满道:“你的调教师没教过你……你!” 他猛地坐直,看向眼前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肚子里腾地燃起火来:“谢衣尘,你在这做什么!” 跪在地上的不是谢衣尘是谁?他怨恨地看向李修,强压怒气道:“自然是来伺候您,修,罗,先,生。” 李修皱眉,冷冷地扫了一眼他的衣服,确认他没有胡闹到在地狱挂名做奴后才质问道:“领班放你进来的?” 谢衣尘也不瞒他:“是,我告诉他我不小心惹您生气了,所以您才来点别的奴。我希望他帮忙让我能向您赔罪,他立刻就同意了。” 想起这事谢衣尘就来气。本来他只是猜测李修可能会来地狱,于是跑来看看。一开始没找到人还挺开心,结果正准备走就看见李修进来了,还要点奴。谢衣尘忍受一个沈剑已经是极限了,于是立刻找到领班把差事截下,然后自己跑来找李修。而气愤的同时他也意识到,要让李修消火,这是极好的机会。 李修道:“你有病是不是?你根本不是我的m。” 谢衣尘道:“点的奴也不是您的m。比起他们,至少我还和您实践过,我看不出您为什么不选我选他们。” 李修实在不想和他多费唇舌,闭上眼靠回沙发道:“滚回去。” 谢衣尘不答,把皮拍放在他手心。 李修皱眉,低头看了一眼道:“你什么意思?” 谢衣尘道:“我想过了,不管我的理由是什么,我害沈剑和你分手就是我对不住你。你要是不开心,可以打我出气。” 李修嗤笑一声把拍子扔开:“胡闹。” 谢衣尘道:“你不打我也行,那就我今晚跪在这儿陪你,也算是偿罪了。” 李修无奈道:“你知道我要的m是怎么伺候我的吗?” 谢衣尘抿住嘴,不说话了。 李修终于有扳回一城的感觉,戏谑道:“首先,m和S打招呼的时候需要跪下来亲吻S的鞋面,至少停够一秒嘴唇才能离开,你做得到吗?” 谢衣尘咬住下唇。这个要求对他来说的确是有点过了。 李修冷哼:“做不到就滚,别在这儿碍眼。” 谢衣尘没有低头吻他的鞋,但也没起来,竟是跪在那里耍起无赖了。 五个月之前,谢衣尘也曾跪在这不肯走,被李修直接叫保安扔了出去。但现在谢衣尘脖子上挂着颈环,如果保安来轰他不会直接轰走,而是会联系训诫师把人领走。可偏偏李修自己就是那个该死的训诫师。 谢衣尘无疑吃准了这点,才敢这么有恃无恐。想通这环,李修顿时气得牙痒痒,恨不得抄起皮拍抽他一顿。 他强忍怒意:“你是不是真的觉得我不会打你?” 谢衣尘终于开口:“你打我正好,也就解气了。我不听你的话,你也算有一个由头。” 他这么一说,倒好像是李修挟私报复。这对旁人毫无用处的激将法在李修这里却是正中死穴。李修是有打人的爱好,但要么是惩戒,要么是游戏,独独纯粹的泄恨打人是他绝对不肯做的。 李修一忍再忍,没好气道:“行,你不走,我走。” 他说完起身就往外走。虽然这里是他的包厢,但俱乐部多得是空的客用调教室,不仅面积更大,储存的玩具也更丰富,所以他舍弃包厢一点都不觉得可惜。 最重要的是,他一定不会让谢衣尘有机会进自己所在的调教室。 谢衣尘一怔,回头看了一眼确认包厢窗台的窗帘拉着,于是再不迟疑道:“李修,你等等!” 李修已经把门打开一半了,回头却见谢衣尘一把脱掉上衣,跟着拉开裤子拉链,忙把门关回去,喝道:“你疯了吗?” 谢衣尘脱的赤条条的,仍在原地跪下,抬起头直直地瞪着他:“我第一次来这里许巍就是这么跪着,这也是你的m 的规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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