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中考 (第2/2页)

淡的笑，当他们不存在。

    就在教室气氛僵持到顶点的时候，一声刺耳的铃响了，“请监考老师分发试卷，考生进入考室……”这甜美的女音就是每一个中考考生的催命曲，只见这些考生们哪里还有一点鲜活气息，一个个都像是被夺了舍一般，双腿发软，体虚发汗，两眼迷离，大脑空白，肾上腺素急速分泌，呼吸急促，腹内绞痛……

    就连江一韦也感染到这种气息，心里也绷得很紧。

    第一堂是语文，知识江一韦倒是十拿九稳，只是大量的书写是江一韦面临的最大难题，他三个月来不及练左手字，所以就直接用还插着钢针的右手写。试卷还没有做到一半，江一韦的右手就开始抽筋，江一韦连忙放下笔，伸展着五指肌肉放松，可是右手偏偏久久不复原，江一韦一咬牙，拿起笔继续写。

    一场试下来，江一韦疼得脸色苍白，像是打了一场大仗，大汗淋漓，手酸痛的不行，早早交了卷子的肖桥在监视屏幕后面关注着江一韦的一举一动，眉毛就没有松开过。

    “考试结束……”

    肖桥快步走进教室，拿着一盒药膏给江一韦的右手细细涂上。江一韦顿时觉得很凉爽，疼痛缓解了不少。

    “等回去叫陈医生给你看一下，李阿姨已经煲好了汤，快回去好好休息……”

    江一韦好笑的看着肖桥化身为焦急等待考生的中国父母，却忘记了自己也是一个年仅十五岁的少年，这次自己也参加中考。

    司机已经把车开到了教学楼门口，肖桥把江一推出教室，抱进车里，外面正值中午，骄阳似火。江一韦倒是舒舒服服，肖桥在为他忙活着，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更衬得肤白胜雪，风度翩翩。

    江一韦心情不错，虽然出师不利，但是每完成一科考试，江一韦的心里就放下一份重担。

    他和肖桥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时不时还说一些俏皮话。这少年脸上干净的笑容感染了肖桥，肖桥突然对他有了信心，，他从来不是温室的花朵，为什么我对他没有一点信心呢？相信他能做到吧。，

    接下来的几天，江一韦的情况并没有好转，白天上午下午考试，晚上复习，本来对于正常人都难以吃消得高度紧张对于江一韦破布般的身体更加超负荷。

    可是，江一韦越是难受，越是兴奋，他觉得自己是从地狱升上天堂，地狱里无数厉鬼得尖牙利爪撕扯他得皮肉想要拖住他，但是每考完一科他身上的污浊就少一分，他飞升的就越快，他痛并快乐着，恍惚间有达到极致般的超然。

    然而到最后一堂考试结束的广播响起时，超然的江一韦终于晕了过去。他面色苍白，虚汗涟涟，右手乌青，脸上却挂着幸福的微笑，诡异的令人不寒而栗。周围的人都不敢靠近他。肖桥气急败坏地冲进教室，二话不说捞起人就跑。

    于此同时，一辆豪华版救护车极速冲向校园，门卫只来的及把校门开关打开，之后就急闪避，接着校门被车冲开，街道上的学生们反应很快，自动的让出一条路。豪华救护车一飞而过来到教学楼，肖桥正好抱着人出来，钻进车里一溜烟绝尘而去。这一下，江一韦可是出尽了风头，只可惜昏迷的他一点也不知道。

    宽敞的车内，医护人员围着江一韦检查，肖桥安安静静的坐在车上的一个角落，他的目光呆愣愣的看着江一韦，他的手还在颤抖。

    他出奇的冷静，每当事情超出控制的时候，他总是这样来整理自己的思绪。他无比悔恨，他竟然信了江一韦装出来的表象，他应该准备的充分一点。这种剑走偏锋的行为，本身就具有极大的风险，每一步都需要小心翼翼，所有的准备必须周全，这样才能把伤害降到最低。他不会去阻止江一韦中考，但是必须保证江一韦不会受伤。但是江一韦……显然不够相信他。这让肖桥浑身每一处血管都游走着暴虐因子。

    现在，江一韦就躺在那里，他是一切的罪魁祸首，又是这一切的受害者。

    肖桥心里想象着，自己冲到江一韦面前，用手扼住他的脖子，“醒醒，醒醒江一韦，谁叫你睡的？”他嘶吼着。“现在你好了，你完成愿望了，你就留下我一个人？你真没良心！！”肖桥看到自己在扑到在江一韦身上，大喊大叫，渐渐地脱了力，声音里也带着哭腔，他慢慢的滑下来，双手捧着江一韦地一只手，把它贴在脸颊边。“不要走，不要走……坚持住，不要死！！我不想失去你……”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可是现实生活中，他依旧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所有汹涌着地一切都堵在嗓子眼。他怕惊扰了江一韦，这种时候，最好把他交给医生。

    只是，他看见幻象里自己伤心地就像一条被遗弃的小狗，猛地惊醒……原来，他在自己心里已经变得这么重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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