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人工流产 (第1/3页)
周末到了,许裕园以上补习班的名义,上午七点钟准时出门,八点钟就提着大包小包在梅荀家门口按门铃了。 梅荀起床气严重,被人打扰相当不爽,拽着许裕园的后衣领把人拖进来,抓到卧室的大床上陪睡。 许裕园昨晚睡饱了,根本没有睡意,被人压在身下也难受。他听见梅荀的呼吸均匀平缓,以为他睡沉了,小心翼翼地抽自己的胳膊和腿。 他没动几下,梅荀就挣了眼,黑着脸撑在他身上:“都叫你别动了,安安静静陪我睡一会不行吗?” 许裕园指着房门口:“我买了雪糕,还没放冰箱,要融了。” 十一月份,天已经冷下来了。到了校服裤下添秋裤,厚被子要盖两层的时候。梅荀说:“大冬天吃什么雪糕?”他不等许裕园解释,就推他下床,“那你去弄吧,别来吵我。” “哦。”许裕园下了床,小心翼翼地关上门。真的没有进来吵他。 梅荀睡到十一点,醒来发现自己的冰箱塞满了食材,抓了抓睡皱的头发,“买这么多,要吃多久啊?” 许裕园说:“我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就都买一点。” 中午两人打火锅,吃完许裕园去刷碗,梅荀坐在沙发上翻他的书包。许裕园洗完碗出来,走上去喂了一声,反应很大地把书包抢过来。 梅荀笑着问:“我不能看啊?” 许裕园说:“没什么好看的,就几本练习册……” 梅荀嗯哼了一声,“下午干嘛?” 许裕园说:“我先写个作业,晚点困了就午睡,不困看电影。” 梅荀说:“我也写作业,我有几道题问你。”梅荀从书包里掏出一套新发的数学卷子,指着最后一道数学大题,“这题,我不会。” 许裕园抄起他的卷子看了看,脑子里大概有思路了,问他要纸笔。许裕园边写边讲解,问他懂了吗,梅荀高深莫测地点头,不知道是不是真懂。 写完梅荀指着倒数第二题,说这也不会。 许裕园知道上当:“你根本没看过这卷子……” 梅荀说:“不看也知道我不会。” “那你这跟让我给你写卷子有什么区别?” 梅荀用手指刮刮他的鼻子:“有啊,学长边写还边给我讲解。” 两人坐在一条沙发上,许裕园警惕地退开几步,“我是有原则的人,不会帮你写卷子。” 梅荀凑上去,“哦?那是什么原则?给我说说?” 五分钟后,梅荀把三套卷子,两篇作文堆在他面前,“下午五点前写完,写完我们出去吃饭。” 许裕园不情不愿地哦了一声,从沙发上坐起来,被亲得半张脸都是口水,脖子也红了一片。“写不完怎样?” 梅荀笑眯眯地说:“写不完让你脱了裤子坐我腿上继续写。” 许裕园奋笔疾书,挨着截止时间把卷子写完了,英语作文也额外花了十五分钟搞定,但死活不肯写语文作文。 梅荀看着五点钟了,勾着他的腰说:“那行吧,忙了一下午,也该吃晚饭了,算你完成任务。” 许裕园丢下笔,转过头来看他,不自觉地露出一副摇着尾巴讨赏的眼神。梅荀忍不住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傻瓜。” 十二月天更冷了,许裕园觉得这个寒冬特别难熬,把压箱底的厚棉衣都拿了出来,甚至穿上了几年前的秋裤。 他长高了很多,秋裤短了一截。体育课绕操场跑完两圈,秋裤都缩到小腿肚子上面去了。他举手请假,对老师说不舒服,老师看他面色发白,让他坐到旁边休息。 许裕园提前到饭堂打饭,自己对着饭盆坐了半天,觉得食堂菜越发让人难以下嘴。他现在光是闻到这阵味就想吐。 许裕园抄起筷子,夹起一块肉看了两分钟,还是放下。他突然感到喉咙发酸,跑到水槽边吐了个死去活来。 吐完他的世界仿佛被人按下静音,食堂的吵闹一丝一毫也传不进他的耳朵里。他想到去梅荀家里过夜那晚,他发情了,梅荀也有几分醉意,两人做到后来就有了几次无套的插入。第二天早上他被许晴一通电话催回家,于是忘记吃避孕药。 他发信息给老师请假,到学校门口的药店买了三根验孕棒,到商场的厕所里验了一下。三根验孕棒都是双杠。他感觉整个人从头到脚都凉了,如坠冰窖,麻木地掏出手机和梅荀打电话:“你在家里吗?” 梅荀嗯了一声,“在午睡。” “我去找你好不好?” 梅荀听出他的声音不对,问他出什么事了吗? 许裕园就蹲在他家小区外面的药店前面,眼圈红透了,手指紧紧攥着手机,像要把手机捏碎。他又问一次:“我去找你好不好?” “下午不用上课?到底怎么了?你人在哪里?” 许裕园反反复复同一句话:“我去找你好不好?” 梅荀不耐烦了:“那就来。”然后挂断电话继续睡。 梅荀睡得模模糊糊中,听到有人开门,走进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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