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给我钱,就别浪费我的时间 (第2/3页)
人问祁连到底发生了什么,也问不出个说法,也不怪他们失子失友的悲痛发酵成愤怒发泄在祁连身上。 “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和你说这么多吗?”他烟抽完了,眼眶被尼古丁刺激得发红,但他的声音却越来越疲惫。 “我已经很久没跟人说过这么多话了,从监狱出来之后我都要羡慕你了,你还可以去卖,而我呢,我一靠近那些……看上去漂漂亮亮的大房子,就有人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将我赶走,说我很危险,让我往后退三米、五米。我坐过牢了,洗心革面了,我想做个好人,他们告诉我行啊,说我一年没有犯罪记录,再去西郊的工厂干几年,我的信用值就会按法令提升,没几年就能及格了,可你知道吗,一次欠款逾期就扣两分,我入狱前借过高利贷,我去那西郊的工厂干到死,我也不可能把利息还完……”他指着自己浑浊的双目,摒吸几秒后又开始笑,仰面靠着椅背,笑到近乎发呕。 那笑声越来越尖锐,刺激徐轻羽的耳膜。他的鼻尖都要碰上镜子了,他盯着那双乌黑的眸,仿佛能看到那个经过大数据分析后决定他一生的数字。在上c区,微型瞳孔捕捉仪已全面取代面部监控器,他的信用值还没到及格线之前,他也不被允许靠近主城区。他不是没遇到过难缠的客人,比如那个说要投诉他的,徐轻羽哀求他不要,给他口了一次又一次,按照他的要求咽下去,涂到脸上,乳头上,摆出骚浪的姿势给他看,因为他怕投诉带来的减分,而如果跌破平均线,他连正规的妓女都做不成。 他垂下了头,额头抵着镜面,冰凉的触感蔓延全身。他把衬衫放下了,从角落的小箱子里拿出一套皮质的项圈和手环给自己戴上,束缚感让他的面颊泛起些许红润。 但这还不够。左乳的环他戴了快两年,右边没穿过孔,他用手指揉搓,将乳尖玩挺起来,在上面夹一个带细链的乳夹。内裤他换了丁字的,只堪堪遮住前头,细链的终端垂进内裤里,那是根不长的小棍,等着客人进来亲自插入尿道。 这样就不像了。他最后一次看向镜子,将内裤边缘再往下推了推露出胯骨,拉开了橱窗窗帘。比起往年,今天的人流量还是少,但和上个星期差不多。对面的女郎也开张了,腰身妩媚,徐轻羽有样学样,随着街上放的音乐慢慢扭动。 但这种奔放的卖弄实在不适合他,他也放不开,跳起舞来扭捏又生涩。但他有椅子,他就坐上去,脚尖点在地上,肌肉像有记忆似地重复曾经跳过一遍又一遍的舞步。 那是朝拜舞,只有寺庙里的圣子才有资格跳,以前他穿着刺绣繁重的纱衣只挑给迪兰神看,现在则绕着椅子打转。红灯区以奔放闻名,他的表演却含蓄内敛,路过的人渐渐把脚步放慢,也有人停下,引来更多的人好奇驻足,围在他的橱窗前。对面的女郎干脆不跳了,倚着窗户看徐轻羽,那表情像是在说他终于开窍。徐轻羽不敢与客人对视,只能看她,她还教徐轻羽一些别的手势,让他赶紧招呼客人进屋。 她一直友好地笑,突然,她眼睛一瞪,敲打自己的橱窗朝外喊声。徐轻羽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围着自己的人群,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捡起地上的衣服把自己的身体裹起来。 但那个中年男子还是举着手机没放下,意犹未尽地继续录像。对面女郎对徐轻羽做口型,说自己已经摁了报警按钮,警察马上就来,然后再次拍打橱窗上的提示语,告诉那些扭头的路人,红灯区禁止摄像拍照。 “如果我就要拍呢?”听口音,这个游客很有可能来自下三区,他啤酒肚明显,从一个橱柜走到另一个橱柜的那几步路,肚皮都会晃。他骂得很难听,大意是干这行还讲什么尊严牌坊。他还真的挺喜欢徐轻羽这一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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