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我怎么有点儿手脚冰凉。 (第3/4页)
把话头往来意上引,段四爷不与回应,反把个“琵琶宫调八十一,旋宫三调弹不出”的诗文轶事给钟陌棠详言了一通,说这人和琴是一个道理,做人就好比调琴,无法不成,那等于没有原则;依法而不能言其义,则更不成,那等于你根本不懂自己在做什么。 钟陌棠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他其实是在说正事,可依然模棱两可。关于茶庄续租他是点头还是不点头,用这番意思似乎都能表达,都能说得通。钟陌棠无奈了,心说你跟窑姐喂酒摸大腿可是毫不忌讳,直白得很,这事上绕什么弯子啊! 听小茉莉的琵琶又起,段四爷说:“我俩月没来了吧?来了不说替我疗伤,净戳我伤口,你们一个个的,爷疼你们疼的还少?” 没头没尾的一句,钟陌棠不明就里,倒让严佑麟开了口,说牡丹亭啊这是,婚走那一出。 馨兰说:“四爷那么忘不了玉簪,干嘛不带她走,给不了明媒正娶,做个外室总不难呀?” 段四爷摇了摇头:“是她不等我。” 半夏是在场的几个姐儿中年纪最大的,也最敢说话,道:“四爷这话可就没良心了,女人不比男人,这手、这脸、这身段,红粉凋零是迟早的事,风光不了几年,何况咱们这行本就不受待见,等人老珠黄了更是哪个爷也不会再看一眼,咱们耗不起。” 海棠接道:“就是,您怎知玉簪心里就不难受?她走的那天还跟大伙儿说,往后四爷再来,让姐妹们替她好好伺候您。” 段四爷好半晌没有作声,期间摘掉眼镜揉了揉眉心,末了神色惆怅地把晏殊的词给改了,改道:“一曲故词酒一壶,去年摇盏旧厢闺。红粉知己不再来。” 气氛蓦地凉了几度,女人们相互对对眼色,谁也没吭声。段四爷自己又笑了,说:“‘欢言得所憩,美酒聊共挥。’这才几点就耷拉眼皮了?眼力见儿也没了,我这酒杯可空了半天了。” 海棠和半夏赶紧陪着笑凑过去,一个给他斟酒,一个给他捏肩。 馨兰贴着严佑麟,说这位爷年纪不大,酒量不错呀,难得有让她这么灌都不歇口的人。 严佑麟支支吾吾地傻乐,一看就不自在极了:一个话痨突然间哑巴了,那必然是不自在到家了。 小梦蝶不乐意了,钟陌棠对她的示好无动于衷不说,还自始至终以茶代酒,这让她很没面子。她赖在钟陌棠身上不依不饶,酒杯直直送到嘴边,细声嗲气地磨着钟陌棠,非要他干了这杯不可:“哥哥就这么看不上梦蝶呀?您喜欢梦蝶怎么伺候您,您说呀,梦蝶什么都会干。” 钟陌棠脱身不得,一桌的人都在看他,他只好一饮而尽。还好酒盅不深,他又送了半杯茶下去。这叫什么事啊,这么多年也没喝过酒。 小梦蝶立马笑逐颜开,搂着钟陌棠的脖子香了好一大口,白嫩的小手在他的下巴和喉结上辗转流连,让他看自己指甲上新涂的蔻丹艳不艳。 一旁的馨兰揶揄她,说她本事不行,客人都不爱理她,她还吊在人身上讨没趣,也不害臊。 小梦蝶问钟陌棠:“哥哥你真一点儿不喜欢我?我可喜欢你呐!” 平心而论,小梦蝶是个美人,她身上那股浪劲儿恰到好处,既勾搭人,又不至于让人觉得她骨子里就贱。但凡换个性取向正常的男人,多半会被她缠得顶不住神,只可惜钟陌棠对女人不感兴趣,她撩错人了。钟陌棠心不在焉地与她搭讪几句,问她多大了,她让钟陌棠猜。 钟陌棠说:“二十?” 小梦蝶说:“人家有那么老嘛!到中秋我才十七!” 不得了,还是个未成年。钟陌棠没有想到,脱口就问:“你怎么上这儿来了?” 小梦蝶愣了一下,咯咯笑起来:“卖来的呗!还能是我自个儿敲门来做客?”她这么一笑,一下就像个孩子了。 段四爷也真像哄孩子似的说:“梦蝶儿挺可人疼的。” 小梦蝶瞄着钟陌棠,头一回表现出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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