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虚情假意 (第1/2页)
我还以为……”贺启手指在她发间顿了顿,自嘲地笑了,“原来还是为了他……” 他试着支撑起身子,但是失败了。 温情被撕碎得一干二净,他手臂横着遮住眼睛,带着一身的伤痕,全身都在不受控制地轻轻颤抖,是真的气到了极致。 他问:“几点了?” 房间里没挂钟,灯光打着仿佛永昼,但性爱是最好的计时单位,两人都清楚,现在的时间顶多凌晨三点,外面是茫茫一片黑夜。 换言之,离贺启的“今晚”最起码还有三个小时。 贺启问她:“你说今晚我没找你你也打算留下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陈知没说话,答案就出在题目上,她还是少说话少惹怒他比较好。 贺启反而露出一种极致的开心,咬着牙,扬着眉,眼睛里是纯粹的恶意:“他都要订婚了,你还这样惦记他吗?” 陈知第一时间不是愤怒,也不是难以置信,而是愣住了。 婚姻这个词,其实对她来说很遥远。 陈行不希望她结婚,在他心里,那是一种对陈家、或者说对他的背叛。 所以她眼睛很快垂了下来,声音很平静:“贺哥好像误会了什么,陈家本来就没有跟许家联姻的打算,我跟昂然没有可能。” 她知道贺启在担忧什么,陈家这些年在不断壮大,陈行这条逮谁咬谁的疯狗接手陈家又是必然的事,她和少爷走得越近,对贺家的威胁就越加上一分,毕竟谁也不知道有了许家的助力,陈家会不会成为第二个贺家。 这实在是一句很能安抚人的话,但藏在话里的淡漠情绪令他心惊,他没能品尝到她的痛苦,心情极度矛盾,既怕她在意许昂然,又怕她连许昂然也不在意。 陈知朝他温和笑笑:“所以哥哥今晚做这么大牺牲,就是因为楼下有那位即将跟他订婚的小姐,并且人家还跟你商量好了,打算在今晚做点什么?” 她很快想明白其中关窍,被欺瞒、被算计、被随意安排命运,脸上却没什么悲伤、愤怒、自怜的情绪,反而揽住贺启,脸贴在他胸口,好像在跟他共情。 贺启这局布得磊落,没中途喊停是她自己的问题——她总觉得贺启不会真的对她怎样,他是强大的,也是任她宰割的。 她声音直达他心脏:“本来可以不下场的吧,哥哥坐在桌子上,随便找点什么理由把我支开,一切都按照你们的安排继续,哥哥完全可以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 陈知问他:“现在什么都被我猜出来了,背上被我讨厌的风险,哥哥图什么?” 贺启心跳得厉害,别过脸:“……怕你难过。” 他说得冠冕堂皇,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想趁虚而入,想衡量她心里,得到他与失去许昂然,到底等不等价。 陈知站起身,去摸烟盒,咬着烟嘴点着了,慢悠悠吸了一口才回答他:“无法躲避的事情,有什么好难过的。” 两人隔着烟雾对视,陈知眼里的感情他看不透,非要形容的话,像是迟暮的老人在看她年轻的爱人,是对不可挽回的失去的一种珍视。 陈知朝他伸出手:“哥哥要不要去洗澡?” 他这才察觉到一种汗干透了的冷。 事情正在超出他的预料,他有点焦躁,现在急需用什么来填充这种什么也抓不住的空虚,从她手里接过烟盒点了根烟:“……不做了?” 陈知很克制,冷静地有些不正常:“你现在需要上药。” 她眯着眼笑了,神态自若,好像一点没受影响:“抱着睡一会好不好?” 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陈知坐在床沿,背对着他,床头灯开着,床头柜上搁着药,影子看起来有点像一个等着丈夫晚归的妻子。 贺启躺上床,听见陈知在跟谁打电话,声音很温和:“……我知道了,让酒店里人给你送点退烧药和止疼药……今晚?今晚不行,我明天去看你好吗?” 听见他的动静,陈知回过身摸了摸他湿淋淋的头发,转身边找吹风机边跟电话里道别:“好了,现在不早了,赶紧休息,明天我去找你……嗯,可以,留在酒店陪你。” 听见她道了“晚安”,贺启懒散开口问:“是个黏人的小朋友?”他其实知道是谁,剧组和酒店里都有他的人,林商受伤、陈知回锦市甚至她和剧组里各人的关系,全在他眼皮底下。 他定下评价:“你对他很有耐心。” 陈知找到了吹风机,插上插座:“我对谁都很有耐心。” 在温暖的风中,贺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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