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一开始 (第2/2页)
哑了。 受哑着嗓子说:“你这样,我怎么做生意……” 攻怒道:“你满脑子都是钱?” 受:“要钱的啊,店要钱,妹妹要钱,妹妹的猫也要钱啊……” 攻愣住了,受抹抹眼泪:“我妹妹才四岁,什么都干不了……” 攻想起,当年那个女人似乎正是大着肚子的模样。 受:“她还是早产儿,身体很弱,我,我什么都不会,就长得好看,我……” 受趴在攻怀里哭,攻手足无措,只好干巴巴道歉:“对不起……” 好一会儿,受才缓过劲,瞪着一对兔子眼:“给钱!” 攻:“……” 攻老老实实给了钱,但只有一个要求:“带我去你家。” 受看着余额多出来的几万块,虽然为难,但是也带攻去了。 这是个安保不错的老小区,邻居们都认识,还有老太太笑着问受,带朋友来玩啊。 攻心情复杂的帮受拎着两兜蔬菜水果,看着受和邻居们打招呼,他才突然想起什么地问:“你今年多大啊?” 受:“……20。” 二十岁,按理来说应该正是上大学的时候。 攻想起自己二十岁的时候,最大的一件事就是因为那一年他爸已经出轨五年,他和他爸大吵一架,拿着身份证等必需品直飞他妈老家。 可他妈妈,两年前去世了,死因是宫颈癌。 他接着同学的电话,问他怎么没来上学,他说想逃学,就故意挑这个时候出来了。 他爸火速冻结他的银行卡,几百块的现金根本不够他花。 那时候攻拿着没电的充电宝,看着手机最后5%的电,委屈得想哭。 攻就是那个时候遇到女人的。 攻看着和女人相似的脸,问他:“在上大学?” 受:“没有,我成绩不好,也没钱。” 攻:“那你怎么当上那家店老板的?” 受家在四楼,没等他掏钥匙,屋里就传来啪嗒啪嗒的拖鞋声,一个小姑娘把门打开了。 攻想,这大概就是受的妹妹。 妹妹和受长得很像,只是五官还挤在一张巴掌大的脸上,攻只想伸手揉。 妹妹奶声奶气叫受:“哥哥回家啦。” 攻看像受,想揉他的脸。 受笑眯眯地蹲下,吧唧亲了一口漂亮妹妹:“今天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妹妹:“没有,哥哥脖子怎么了呀,是不是夏天蚊子多?” 受摸摸妹妹的头发:“是,所以晚上要记得点蚊香。” 攻:“……” 攻怀疑过受说的这些话的真假,他给了钱,可他希望是假的。 妹妹:“好。” 受又问了几句猫,妹妹都答好,受才把妹妹赶去看电视,自己带着面有愧疚的攻进了厨房。 攻:“对不起。” 受:“没事,你会做饭吗?” 攻:“……不会。” 受:“那你去陪我妹妹吧。” 攻没急着走,看着受淘米,拿出蔬菜迅速择洗切炒,默默退出厨房。 受身上还带着他故意留下的痕迹,却又毫无违和地沾染了一身烟火气,攻意识到,受和他不一样,没有优渥的家庭,也没有优异的成绩,只是一个挣扎在温饱线上的人。 攻在客厅陪妹妹看动画,逗她:“平时都是哥哥做饭吗?” 妹妹点头。 妹妹的注意力全在动画上,攻问什么她就答什么。 攻:“那爸爸妈妈呢?” 妹妹:“没见过爸爸妈妈,我只有哥哥。” 攻:“……” 攻说不出话来。 妹妹继续说:“哥哥很好,我最喜欢哥哥,我想嫁给哥哥。” 攻:“……” 这不行。 攻:“妹妹不能嫁给哥哥,而且你哥哥已经是我的人了。” 妹妹的注意力终于从动画片上转移,看了攻半天,哼了一声:“哥哥才不会嫁给你!” 受端着菜出厨房,闻言笑道:“对,哥哥才不会嫁给他。” 攻:“……” 这不行。 攻:“为什么不会?” 受放下菜,白了一眼攻:“她不懂你也不懂啊,同性婚姻不合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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