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3页)
他不明白大明律法,不知道自己这种情况被抓住会怎样,想起看过的影视作品,那些奴隶的悲惨下场就不寒而栗。 除了没有户籍,就连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都没有,就根本不用提开馆坐诊了,那就只好退而求其次,当一个赤脚医生,上门去给人看病,可他发现,这也行不通,他不敢招摇过市,不敢如商贩一般叫卖,不敢去喊想好的口号,“神医上门,专治疑难症。” 后来他想到一个办法,去当地的一个药铺蹲守,但凡有抓药的人他就上前搭讪询问,可是他一向得意的新潮,飘逸的中长头发,还有穿越时在家穿的睡衣和拖鞋,加上他标准的普通话,这一切都显得与当下的百姓格格不入,说不信任他是好听的,人们基本都把他当成得了失心疯的人。 梁飞秋从开始的自信满满,变的灰心丧气,诊金也是越要越低,最后只求一顿饱饭,然而还是没有人请他上门看病。 就在他绝望的时候,一位大叔的儿子高烧不退,死马当活马医,将他领入了家中,然而看他似模似样的诊断一番后,不开方,不抓药 ,不行针,而是从那破药箱中神神秘秘的拿出一把花花绿绿、有扁、有圆的药丸,一直满腹狐疑的大叔再也忍不了,吼叫着将梁飞秋轰了出去,直当他是江湖骗子。 又经历了几次相似的情况,无论梁飞秋如何解释,病人或病人家属都不肯相信他,不肯相信那看似有毒的药丸能治病救人。 渐渐的,梁飞秋完全丧失了信心,如此行医,还不如直接要饭来的痛快,就这样,他白天要饭,晚上找背风的地方休息,一次被同行 追打的过程中拖鞋也跑丢了,又经历了两场大雨,浑身也是泥泞不堪,浅灰色的睡衣也是看不清原本的模样。 他想着这是个小县城,人口少,也不容易接受新鲜事物,自己应该去发达一些的大城市,说不定还有机会,即使不能行医,那要饭说不定也能要到些带肉的,他乐观的想着。 南方应该是比较发达的,梁飞秋决定去南方碰碰运气。 但梁飞秋的倒霉劲头并没有消退,他本意是去南方,但不知是他方向感太差,还是那些指路之人故意作弄于他,竟然一路向北而去,当他发现时,没有勇气和力气回头了,只能是继续向北走。 “臭乞丐,闪开,闪开。” 后方的喝骂声把梁飞秋从幻想的美味佳肴中拉了出来,他急忙挪动脚步,侧过身子,让一队车马行过,其实他根本不碍事,还离车队有大约两米的距离。 梁飞秋不敢开口,或者说无心去争辩,他眼下的境遇还提什么雄心壮志,什么自尊心呢,低头看着斜跨在侧的药箱,几次都想将这个害他到如此境地的鬼东西砸烂,可当他要不到饭的时候,还可以从箱中变出葡萄糖来维持生命体征,眼下是万万离不得这个药箱,他现在就像是被困在一座孤零零的金山之上,守着金子,却要被饿死。 梁飞秋等车队过去,被激起的灰尘呛得重重咳嗽几声,朦胧中看到远处出现一座城池,他心中一喜,看城池规模想必是个大城,快些进城,在居民晚饭时说不定还能要到一口热乎的饭菜,想到这,他加快了脚步。 “这位大人,麻烦问你一下,这是什么地方啊。”梁飞秋在路上找到一个看上去比较和善的中年男人,向他打听情况。 中年男人停下脚步,打量了一下梁飞秋,微微皱眉,但还是答道:“这儿是保定府地界儿了,前面那是清苑县城。”中年男人刚转身想走,微微叹息,又说道:“保定府府衙就设在我们清苑县,所以城防严密些,你若是逃户,怕是不好进城,你自己小心吧。”说罢,转身大步走了。 梁飞秋很是感动,眼圈微红,躬身行礼道:“谢谢您。”,落难时,陌生人的一句暖语就能让人想落泪,梁飞秋直起身时一阵眩晕,眨了几下眼睛,见那男人已经远去。 当梁飞秋靠近清苑县城时,见墙高城阔,果然不是之前所见的小县城可以比拟的,如中年男人所说,城门处有手执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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