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 (第2/2页)
是突然改变了主意似的突然抬起了头,要去接杯子的手也收了回去。 “看起来很烫啊。”夏尔弯起唇角,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微笑,“要不然——你先帮我尝尝吧?” 哎呀,这可真是新鲜啊。执事在心里暗自发笑,表面上当然不会露出任何不同寻常的表情,反倒是故意欺负少爷似的,端起茶杯仿佛这只是个普通的命令。 “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执事的嘴唇轻薄而柔软,那曾经亲吻过他的双唇在轻柔地亲吻着杯沿,散发着热气的液体顺着嘴唇的纹路渐渐濡湿。赤色的茶水顺着他的嘴角缓缓溢出,恶魔伸出了舌尖,将那滴液体卷进了口腔,仿佛那是什么美味的鲜血一般。 夏尔的脸颊通红起来,嘴巴张开又闭上,什么话也没说出口。 “茶水并不烫口呢,少爷。”恶魔露出一个得逞般的微笑。 “你这个——恶魔!” 最后夏尔也仅仅能发出这样咬牙切齿的感叹,然后在他或者执事说出更多无聊的调侃之前,夏尔站起身来拽住了塞巴斯蒂安的衣领。 一个充满了索求与欲望的急躁的深吻。 “操我,快点。”夏尔在他的耳旁低声命令道,“让我见识一下,你是怎么把我搞到汁水四溢,除了哭喊你的名字之外什么都干不了的。” 由于这场意外的挑逗,夏尔把本属于小提琴课的时间给睡了过去。而执事竟然也难得好脾气地没有叫醒他,让他就这么一直睡到了半夜。 夏尔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反射着窗外月光的天花板。只有这种时候,夏尔才会恍恍惚惚地感到宅邸的天花板真的格外得高。 完全不需要这样的高度嘛,简直是浪费空间。 夏尔眼神涣散地胡思乱想道,不过若是天花板没有这样高度的话,也许窗外的月光就无法反射得这样漂亮了。 下意识地用手摸了摸身边的位置,是冰冷的。塞巴斯蒂安并不在身边——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夏尔伸了个懒腰,然后从被子里坐起来,把头转向西边的窗子。 今晚的月光果然很亮,明亮的月光与墨蓝色的天空交相辉映,难得晴朗的天空中,繁星在安静地闪烁着光芒。 不过,这景色的大半都被身穿燕尾服的男人给遮住了。塞巴斯蒂安·米卡利斯如同一只蜻蜓似的,脚尖点在阳台上,右手拿着白布,相当认真地擦拭着窗户。 真是怪异至极的景象。夏尔心想。 可即使如此,却抑制不住在内心深处产生一种深切的安心感。 夏尔就这样歪着脑袋,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安静地注视着窗外的执事,直到后者发现了他的目光,隔着一道玻璃向他展露出一个意义不明的微笑。 这家伙……真是没救了。 夏尔掀开被子,赤裸着身体走到窗前。幸好壁炉中的火焰燃烧得正旺,一定是执事方才来添过了柴吧。 夏尔拉开了窗户,与塞巴斯蒂安四目相对。 “下来。”夏尔不满地命令道。 “可真是让人为难呢。”塞巴斯蒂安停下了手上的活看向夏尔,“我还没有把窗户清理干净。” “好了,快进来!”夏尔没什么耐心的打断了执事,嘟囔道,“你这样子太蠢了。” “蠢?不过少爷,这里可是凡多姆海恩宅邸,并没有别人——” “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大半夜的擦什么窗户啊。”夏尔头疼地说道,“快进来!” 话音刚落,执事就如同一只轻盈的鸟类那样,轻巧地从窗户跳了进来,将手上的那块白布叠好,放回了它原来的位置上。 “看来少爷开始学会关心别人了呢。”就算是听了话,塞巴斯蒂安仍然是一脸调侃。 “你又冻不死,关心你我还不如关心壁炉里的柴火呢。”夏尔不客气地回敬道。 塞巴斯蒂安还在刻意的说些“真伤心啊”之类的话,而夏尔正打算关上卧室窗户的时候,愣了一下。 玫瑰。 就在卧房的窗户下,他的庭院里种的玫瑰花瓣上,有一点鲜红色蔓延开来,在视野中显得格外刺目。 “少爷?”塞巴斯蒂安询问道,“您怎么了吗?” “不,没什么。”夏尔这才突然回过神来,把还大开着的窗户关上了,走向床铺,“再给壁炉添一点火吧。睡觉之前我再看一会书。” 可他的宅邸里种植的,全部都是白玫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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