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真相 (第2/2页)
“是不是一枚印有亚番国火焰纹饰的腰佩?”沈兰舫问道。 阮玉颜有些惊讶地看她一眼,“你竟也知道?” 沈兰舫摇了摇头,说道:“那日我与江茗去落霞湖游玩,无意间捡到的,大约是你们行动时被扔在湖里了吧。” 阮玉颜闭了闭眼,说道:“大约是正往别苑来时遇到陆府追兵,情急之下扔进湖里了吧,居然被你捡到了,可惜那次行动的十一人竟无一人生还。” “抱歉,”沉默了一会儿,沈兰舫又问道,“那昨日你们的行动是怎么回事?为何让江茗……” “这次是我对不住他,”阮玉颜低下头说道,“自那日行动以后陆维呈便十足谨慎,陆府像是铁桶一般无法突破。我们思来想去,因她爱琴,只能从琴这条路走了。我也会一些琴,虽然不如江茗那般出色,本来我打算自己先去,看能不能得了陆维呈的信任,可惜我在一次探查时不慎伤了腿,接触下来又见陆维呈对我十分戒备,只能暂时放弃。” 阮玉颜边回忆边对沈兰舫徐徐道来:“这次亚番国使臣来是协商她们下一步的行动,据我所知,她们的目标是镇守西北边疆的陈默将军,陈将军战绩卓着,在民间威信极高,亦是陈后和大皇女最大的依靠。眼下京城暗流涌动,她们大约是想先下手为强。” “难怪……”沈兰舫低头思索了片刻,说道:“前几日家母来信,说是西北边疆有异动。陈将军镇守西北多年,百姓安居乐业,与外番也算井水不犯河水,已经十几年没有乱子了。陛下近来越发昏沉,一日里睡得倒比醒得多,严贵君和二皇女日日守在金銮殿,母亲她们要面圣也是困难重重。我还道西北缘何在这样微妙的关头闹了起来,原来如此……” “正是这样,”阮玉颜接着说道,“陆维呈每月初三会拿出上月账目检查,与严谨和亚番国交往的信件也会在初三销毁,昨日那亚番国使臣已经出发进京,再晚就来不及了,所以我们实在不能错过这日。万幸陆维呈对江茗没有戒心,我让江茗耍了个小手段,终于得以在初三进了她的府邸,府里有暗线接应,江茗的任务就是拿到账目和信件。” 沈兰舫双手紧紧绞在一起,听着阮玉颜平铺直述的话仍是一阵心惊肉跳,她差一点,差一点就要失去江茗了,若是有一步走差,她怕是到死都以为江茗背叛了她们的感情。 “阮阁主,”沈兰舫忍不住说道,“江茗性子单纯,又无武力傍身,如何能执行这样凶险的任务,万一他……”沈兰舫哽了一下,哪怕只是想到那种可能性,也惊得一身冷汗。 “抱歉……”阮玉颜有些歉意地说道,“江茗知道我们的计划,自己也坚持要去,我已经尽力将江茗的危险降到最低了。我本打算这件事过后,就让他随你回府,没想到竟然被你中途发现,江茗为了保密什么也没说,行动时却是存了死志的,陆维呈又留了后手,这才出现了昨晚的情况。说来,这件事的确是我对不住他,你千万莫要怪他。” 沉默了片刻,沈兰舫突然问道:“五年前你当真是无意间救了江茗的?” “不是,”阮玉颜回忆道,“我与他母亲柳文瑛大人有些旧交,听闻他流放时就打算好截囚了。刚将他救回来时他的状态非常差,每日都在哭,整夜整夜的失眠,偶尔喝了药睡着了也会哭叫着母亲惊醒。我担心他的身体熬不住,只能告诉他我们的计划,江茗知道后非要加入进来,我便将他暂时放在芳菲阁。本来只是想先稳住他,没想到他小小年纪心性却极为坚韧,没几个月就成了阁里的头牌,给楼里递来很多重要的消息。” 沈兰舫只是从这些话里略略想象一下当时的江茗,心口就一阵刺痛,那可是她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小少年啊…… 阮玉颜见她沉默,也体贴的没有再说话,半晌才听见沈兰舫说道:“阮阁主,家母之前已经暗中联系了陈将军,打算扶持大皇女。沈家经营多年,门生遍布天下,如今陛下抱恙,定不能让严谨那奸贼得势,母亲已经在暗中筹谋各地共同检举严谨,如今也掌握了些线索,可惜仍差足矣致命的一点,若有了那些信件和账目,必然能一举将其拿下。” 阮玉颜沉思片刻,下定决心似的说道:“沈兰舫,严党只手遮天、屠害忠良已经数十年,我这二十年为扳倒这庞然大物耗尽了心血。我信你为人,亦信你对江茗的情谊,东西我交给你,还有我这二十年来搜集到的其他证据,京城中我有暗线埋藏多年,如有需要定会助你一臂之力。” “多谢。”沈兰舫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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